刀匠

有一天我剐尽我的鳞只为填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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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独众)血腥童话故事



        这篇童话这不应该是一个爱情故事,因为缺少必要的要素。恶龙,公主,没有了勇士,没有了男主角的出现,整个故事就无法合格。


        它也不是一个孩子们应该观阅的故事。人们都说这个国度没有勇士,也没有国王,自然也就没有王子。但这里有一位公主,就像凭空出现一样存在于这个地方,她有着少年青涩的挺拔,不握有任何一笔实权,导致人们经常忘记有这样一位公主存在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故事是从恶龙侵扰这个国家开始讲述的,战争的火焰很快烧遍了整个国家,少儿不宜的起因在那些叽叽喳喳的吟游诗人,自从他们开始大肆宣扬起边境的尸骸堆的比城堡还高,士兵的血液染红了最甘甜的河水,乌鸦因此大饱口福,啄食腐肉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尽头。我的远房表亲早上一出门,鸟儿们嘴里的眼球啪嗒一下掉到他的头上......


        人们因此大惊失色,这时候公主从人群中站出来,她说我去吧,我来征伐恶龙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这样淡淡的语气,就好像是宣布将要离开这个国家一样普通。人们当然难以置信,讥笑的人也不在少数。公主换上铠甲和宝剑,所有人这才发现她其实只是瘦弱的男孩,她,或者应该说是他,穿着一袭华丽但破旧的袍子来到这个国家,说是母亲留下的礼物,所有人都如此漠然,就因为他是中性的,那么就称呼他为公主。


        公主说,我的名字叫做金独子,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,现在我将要去征伐恶龙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人们看着他离去。




        金独子翻过高山,淌过河流,他见到与王国截然不同的风景,途径森林与沙漠,然后来到边境,这里有一片往不到边际的海,海水是那样的晦涩,如同环抱着他们的漆黑岩石。人们传言这里就是世界的尽头,因为没有人想要越过故事的终点去寻找新大陆。而恶龙的巢穴就坐落在岩石组成的山洞中。




        金独子走进山洞,这里与其说是一座巢穴,更像是一所屠宰场。这里的确血腥而恐怖,堆叠在这里的尸体臭气熏天,上面的压住下面的,新鲜的压住腐坏的。他看到的恶龙是一个男人,男人站在尸体堆的最高点居高临下,恶龙问金独子,我的故事里有掠夺你的剧情么?我听说过你,王国的公主,为什么你自己找上门来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金独子摇摇头,没有,他诚实的回答。
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眯着眼睛盯了好一会儿,他说:“你是个男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金独子很不高兴的承认了,自称刘众赫的恶龙捧腹大笑,“但是,在我们的故事里,为什么公主会是个男的?”


        金独子对此作出了自己的解释,“没有人生来就是公主或是女性,只是因为被所谓的标准框限了一些条件,才因此打上了易于辨认的标签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他外表看起来的柔弱且单薄,人们好像很喜欢对一切事物贴标签,就好像这个世界是调味罐组成的。
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但你的剑似乎可以锋利到劈开我。刘众赫很感兴趣,你是怎么做到的?虽然这并不能让我真正的死掉。


        故事生来如此。


        金独子说,我是来结束你的痛苦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对此刘众赫很不悦,他能有什么痛苦呢?无非是按照故事的走向来来回回飞行于王国的上空,为那些胆小如鼠的居民们带来他在故事中应有的作用——生产恐怖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但你与这些尸体有什么不同吗。这句话并非问句,金独子轻轻念出来几个字,等于陈述一个事实。传说恶龙守护的财宝就算是睡觉也要趴在上面,可这里只有数不尽的尸块和恶龙作伴。血肉也算是宝藏吗?那未必也太滑稽了一点。


        刘众赫没有回答金独子,他只是照本宣科的念着台词,就好像他本来就应该做的那样。“按照正常故事的发展,你应该被我掳来(他说这话的声音很别扭),然后会有一个勇者...随便什么国家的王子或者骑士什么吧,拯救你,从我手中拯救你。但是我讨厌这个剧情,所以我选择不去接触你。当然知道了这个国家没有王子与骑士,我就更没有必要按照既定的剧情去行动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我生来就是与血液与尸体为伴的。”他俯身触碰脚下林林总总的尸体,金独子这才发现每具尸体都长着同样的脸,死法却不尽相同,刀伤或者溺亡,火烧甚至枪击,多少种不同的死法,恶龙的血液环绕这个国度,毁灭它也滋养它,生生不息,就为了一次次重来回归到一切的原点。


        因为生来如此,所以就本应如此吗?
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金独子朝刘众赫伸出手,你不想看看故事之外还有什么吗?除了你我的故事之外,到底还有什么是崭新的,所有人都未曾看见的,我想去那些地方看一看,所以需要找一个人一起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是不是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?刘众赫很别扭的问。金独子。对方大笑着回答,如果这是第一次见面,肩并肩的时光简直不要太久。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互相了解。


        忘掉那些过去,他们当然可以一起飞往更远更高的地方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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